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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佩斯:喜剧也是艺术,而且是更复杂的结构艺术

更新时间:2025-08-08 14:04  浏览量:1

由陈佩斯执导和主演的电影《戏台》正在热映,影片改编自同名高分话剧,讲述了军阀混战时期一个发生在戏院后台的荒诞故事。

不久前,陈佩斯接受央视新闻采访,谈及喜剧、手艺,也畅聊舞台、人生。行至古稀,他对作品的执念没变,他说自己是靠手艺吃饭的,“别人承认你的手艺,那当然就得做好。”

“艺人”陈佩斯对自己有要求,但对观众没有,他感谢和敬重那些看他戏的观众,但同时清楚人是分群的,“看你的作品就是看你的作品,不看你的就是不看你的,你必须得能容忍大部分人甚至不屑看你的戏。”当被问及是否会有票房的压力,他说那不是他能控制的,他能控制的在电影上映前已经完成,那就是认真做戏,然后如戏中人所说,“咱们台上伺候。”

底气

2015年7月,话剧《戏台》在北京首演,票房火爆,一票难求。此后十年,作为导演和主演的陈佩斯,带着它跑了近70个城市,演了300多场。就《戏台》这个故事来说,无论是剧情走向还是人物命运,陈佩斯都早已烂熟于心。但在拍摄电影时,有一场戏陈佩斯还是“没崩住”,在片方发布的花絮里,他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,突然悲从中来,涕泗横流。

这场让陈佩斯久久难以平复的戏,是电影的高潮之一:完全不懂戏的洪大帅冲到后台,举枪要求改戏,戏班的人吓得魂不附体跪了一地。在武力的威逼下,戏被糟蹋,唱戏的人也尊严扫地,这种“胡闹”和“被伤害”让陈佩斯觉得既难受又荒诞,“荒诞到我自己看到这里都要痛哭流涕。”

一部戏演了十年,仍有如此巨大的张力,似乎可以说明它具备某种经典性。陈佩斯对电影《戏台》的底气,也来源于此,用他的话说,“这戏,它从剧本里头就结实。”因为这种结实,他相信当它从剧场走向银幕,面对更广大的观众时,依然能够经住考验。

陈佩斯不担心戏,他的挑战在一些更现实的层面。

拍摄《戏台》时,距离陈佩斯上一次拍电影已经过去近30年。30年间,电影工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再次掌镜的陈佩斯不可避免地面临“冲击”,最直观的是机器的数量,“过去就一个机器架在那儿,我们现在8台,大场面的时候10台。作为导演,我都不知道站哪儿,第一天就露怯了,发号施令的时候,他们都看着我,憋着笑,说导演站那儿干吗。”说起初入片场的情景,他哈哈大笑,直言没见过那阵势。

但在短暂的不适后,他很快就觉得一切都“特别顺”,大家各司其职,最大化地保证完成导演的意志、摄影的意志、美术的意志。陈佩斯称之为“专业”,心态也从最初的“露怯”变成了“不就这点事儿吗”

截至8月7日,电影《戏台》的票房突破3.6亿,“带父母一起看《戏台》”成为不少观众在这个暑期档的观影选择。但在接受采访时,电影还没有正式上映,谈到票房这个话题,他先是说“到这个时候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”,很快又说“但我们还是有一定自信的”,随后,又觉得表达不够准确似的补充道,“应该说是有相当的自信。”

也许,这就是一个认真做戏的人的底气。

骄气

过去20年,中国的喜剧经历了井喷式的发展,电影票房喜人,综艺层出不穷,一大批优秀的喜剧演员崭露头角,其中不少已成为如今电影市场的主力军。这段时间,陈佩斯一直在舞台上忙活话剧的事,离这些热闹很远,似乎错过了一个个“热点”和“风口”。有网友为他感到可惜,这种可惜,当然也包括商业上的。

陈佩斯的回复干脆利落,“不可惜,因为我在话剧上有长足的进步。”

在话剧舞台上的持续深耕和长足进步,让陈佩斯养成了一种专业上的“骄气”。

话剧舞台上的陈佩斯

这种骄气,在他推出话剧《阳台》后达到顶峰。《阳台》是陈佩斯于2005年推出的一部舞台喜剧,严谨巧妙的戏剧结构和精炼的舞台手法让它一经推出,就大受欢迎,口碑票房双丰收。陈佩斯曾在一个采访里直言,《阳台》推出的时候,可以说是“轰动京城”。

做完《阳台》的陈佩斯颇有几分“独孤求败”的意思,有段时间,他觉得喜剧这一块,自己已经做到头了,“今后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了,也找不着北了。”那段时间,他经常一个人拄着个树杈拐杖在山里走,边走边念叨陈子昂的《登幽州台歌》,这首只有22个字的古诗完美贴合了他当时的心境,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。”他说那种感觉就是,“十年二十年以后,他们也看不到我这肩后背。”

这种状态,远非“自信”可以形容,事实上,当记者说出这两个字时,他也第一时间予以纠正,“自信好像还有点不够描述,就是身体里、心里头养成了一种骄气,骄人之气。”

陈佩斯的“骄气”是建立在他对喜剧的深刻理解上的。很长时间里,喜剧的艺术价值常常被认为不如正剧和悲剧,但陈佩斯觉得,喜剧也是艺术,而且是更复杂的结构艺术,它需要用虚拟的人际关系、虚拟的性格来生成行动,达到让观众发笑的效果,这是很难的技术技巧,能做到他这一步,很难,也很少。

因为很难很少,所以他“骄得要命”。

《戏台》的出现,打破了陈佩斯“喜剧做到头了”的感觉,扎实到让他觉得,自己前面60年就是为这部戏而活的。

就在陈佩斯以为艺术生涯已经足够纯熟,可以做一个总结的时候,《惊梦》又出现了。《惊梦》是陈佩斯“戏台三部曲”的第二部,这次是悲剧和喜剧的融合,“就像走钢丝一样,这边是悲,这边是喜,这样一点一点地往前走,它在技术上越来越成熟。”

如今的陈佩斯依然骄气十足,但已经不会再像当年那样“独怆然而涕下”,关于今后的路,关于喜剧,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,要去做。

静气

在各种各样的采访里,陈佩斯都说自己是“艺人”或“匠人”,他觉得“明星”这个词有点瞬间感,“我们说斗转星移,初夜的时候它在这儿,到清晨,它已经到那儿去了,它走得太快了。”

陈佩斯要沉下来,平心静气慢慢做。可是时代很快,快到一个视频如果前十秒还没有吸引观众,它就可能会被划走。陈佩斯说自己不太考虑这些东西,“你要考虑这个,你的作品就完不成。你的作品要只为了这个,也一定写不好,不仅写不好,演也演不好,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踏踏实实做好一个作品。”

戏是磨出来的。陈佩斯认这个“死理儿”,也保持着这股轴劲,这是他的创作态度。但就创作本身来说,他并不固守,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破的,“只要你肯进步,它就可能会把你昨天的东西给比下去。”对于当下流行的各种喜剧形式,他也保持关注,脱口秀的文本在他看来有一种“精致感”,讲脱口秀的年轻人是他口中的“孩子们”。

他乐于见到喜剧的分门别类,百花齐放,但他理解的“花”,并不只是开花的植物,“草不是吗,树不是吗?要多元化。花需要的条件那可太高了,不是所有植物都能开出那么漂亮的花的,所以必须分群,有他这个群里喜爱的东西。这才是百花。”

采访最后,陈佩斯又惦念起下半年的戏。《戏台》的话剧复排重演,演员换了一批,但陈佩斯没变,仍是整个戏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。演话剧的这些年,他的角色从没有B角,原因很简单,观众是冲他来的,他不能让人坐空板凳。当记者问他有没有顶不住的时候,他不以为意地说,“当然有了,你以为我铁打的呢?”但就如戏里的那句台词一样,应了观众的戏,就得给人卯上。所以,除非万不得已,陈佩斯都会选择“扛着上台”。

在很多观众拍摄的谢幕视频里,陈佩斯给台下鞠躬,永远是深深的90度,他把对观众的感谢和感情都藏进一次次的鞠躬里,“很多人是拿着口粮钱来看你这一出戏,所以就要敬人家,敬人家对你的认可。我也没别的方式,好好地给人行个礼就对了。”

今年71岁的陈佩斯仍是儿子口中那个“戏瘾大”的老爷子,但听到观众对他说要“赶紧看”时,他也会有某种紧迫感,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精力的下降,总有不得不告别舞台的那一天。在那之前,他还想多给观众演上几场。

而当那天真的到来时,他说他不会留恋。

场馆介绍
首都剧场(北京人艺剧场)座落在繁华的王府井大街,交通便利,它是隶属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专业剧常于1955年交付使用,在建筑风格上,借鉴了欧洲与俄罗斯的建筑风格,体现了东西方建筑艺术的完美结合,给人以庄重、典雅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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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都剧场(北京人民艺术剧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