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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一山 15个角色的独角戏

更新时间:2025-12-08 19:00  浏览量:1

张一山排练话剧《一地鸡毛》(图:朱朝晖)

成为演员的第21年,张一山选择站上话剧舞台,出演改编自刘震云同名小说的话剧《一地鸡毛》。这是一场110分钟的独角戏,戏中共有15个角色出场,包括主角小林在内,全部由张一山一人饰演。

《一地鸡毛》是个平实的故事,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,都是普通人生活中的鸡零狗碎。小林是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,从农村来到北京读书,大学毕业进入机关单位工作,散漫自在。直到结婚生子之后,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地来,他发现分好房子要求人、帮老婆调动工作要求人、送孩子上好的幼儿园要求人……在妥协与挣扎之间,小林被推着做出改变。对话构成了整部戏的主体,张一山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,借助台词和肢体动作,完成不同角色间的切换。

2025年11月12日,我们在鼓楼西剧场看到了正式演出前的一次完整彩排。张一山提前大约半小时来到舞台上,开嗓、试麦、检查道具,冷不丁叨叨几句台词。工作人员四下忙碌,没有人主动上前跟他说话。

他一会儿像演员张一山,一会儿像角色小林,自己跟自己过招,看起来有点紧张,也有点兴奋。开场前十分钟,他穿上小林的砖红色外套,离开舞台,准备候场。

13岁那年,凭借《家有儿女》中鬼马机灵的刘星一角,张一山成为家喻户晓的童星。这是他职业生涯真正意义上的起点,他对表演的认知和方法,很多是由这部戏塑造而成。十年后,《余罪》播出,张一山饰演一名卧底警察,寸头、素颜,不威严、不正襟危坐,颠覆了过去荧屏上常见的警察形象,也刷新了观众对他的印象。

在我们的采访中,张一山把《一地鸡毛》称为自己在表演上的第三个转折点。张一山不是经常出现在娱乐新闻中的那种演员,观众没看到的时间里,他考上北京电影学院,毕业后一部接一部地拍戏,有的收获赞美,有的遭受争议,也有的未起太多波澜。

话剧《一地鸡毛》是突然找到他的,他推迟了原本的电影拍摄计划,走进剧场,排练了59天,交出六场演出。我们的采访约在全部演出结束后的隔日,地点是剧场二楼的排练厅。他走进来,说了一句,“今天是三个月以来,我走进这个剧场最轻松的一天。”

张一山(图:受访者提供)

“抓,还是不抓?”

《一地鸡毛》演出接近结尾时,伴随着激烈的鼓点,小林有一段独白,“抓是一种生活,不抓是另一种生活,抓是一个我,不抓是另一个我。抓,还是不抓?”

要不要站上这个舞台,对张一山来说,也是某种意义上的“抓与不抓”。

《一地鸡毛》的剧本完成后,出品人吴思聪找到张一山,邀请他来出演。张一山感兴趣,但没立刻答应,只是翻来覆去地看剧本。“我就在想,一个人怎么演?这么厚的剧本,我多少天能背下来呢?”他熟悉影视剧的表演,但话剧舞台,毕业大戏排完就再没接触过。“在镜头前演,说错了可以停,可以剪接,但是舞台上不行。”

半个月后,张一山跟导演李奎在排练厅见面。为了让主创们理解独角戏的表演方式,李奎给大家做了示范。张一山很受触动,心里也更忐忑。

那天,刘震云也在。临走前,刘震云跟张一山说,你来吧,你能行。张一山不敢答应,说还得再琢磨琢磨。刘震云又重复,你能行,没问题。

回去后的半个月,张一山连觉都睡不好,只要一想到这件事,就有生理反应:心跳加快,几乎顶到嗓子眼儿。每次和团队的人碰面都在讨论,要不要干?

他当然想演,但怕演不好。“上了这个船,就不能轻易往下跳了,因为这是承诺,我总不能排到一半跟人家说,再见,我演不了。”

让张一山最终下定决心的,正是戏中最后的那段独白,在抓与不抓之间,他做了选择。“我觉得我必须不断逃脱自己的舒适圈,既然我还年轻,有机会能走出这一步,还是要大胆迈出去。”

59天

正式排练从7月28日开始,每周上六休一,每天早上10点到晚上6点半,总共排了59天。那段时间,鼓楼西的排练厅被李奎和张一山两个人“霸占”,后勤部的赵大爷进来送水果,张一山还跟他开玩笑说,您来演一段儿。

剧本的文本容量大约在15000字左右。排练开始前,李奎跟张一山说,先不用背词,排着排着就记住了。但一进排练厅,他发现张一山早就开始背词,差不多一周后,已经全背下来了。

“他很相信我,但我不相信我自己,起码得把词儿背熟了吧?要不然怎么排练?”张一山说。

李奎有个详细的表格,制定了每天排练的任务,具体到时段。进排练厅的前半个月是准备工作,上午练声,训练形体和表演风格,做一些简单的游戏,吃过饭后,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聊文本,直到把15个角色全部聊透,才进入正式排练。

在《一地鸡毛》的演出中,有大量的对话,需要给每个角色设计合适的语态和切换方式。“这个戏的核心逻辑是扮演游戏。”李奎解释说,这种扮演性不只体现在一人分饰多角上,也体现在戏的表达上,“每个人都在生活中扮演自己,也扮演别人,在扮演的过程中可能就把自己丢掉了。”

张一山排练话剧《一地鸡毛》(图:朱朝晖)

故事从办公室开始,包括小林在内的六个角色接连出场,描绘出一幅办公室众生相:小林上班迟到,处长老张批评教育他,两位女同志老乔和小彭在隔壁拌嘴,副处长老孙给大家分配任务,工作了20年的老何还住在15平方米的平房里……在短短14分钟内,张一山需要借助桌子、茶杯、水壶等简单道具,以及声线的变化和肢体语言,实现几个角色间的迅速切换。

张一山提到,这场戏很重要,用来向观众展示整出戏的表演规则。“就像我要教你玩个游戏,要先跟你讲规则,石头剪刀布,谁管谁,如果那场戏没办法给观众讲明白,后边所有的戏都白费了。”

“我经常想,我演完之后,大家会不会觉得,这是个什么玩意儿?我会否定我自己。”当然,一场戏的设计完成后,他会有成就感,尽管伴随着否定,“可能是创作者的自嗨,因为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
从决定出演《一地鸡毛》开始,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,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,张一山过上了家与剧场两点一线的生活。他在家里的客厅搭了景,周日也不出门,一个人关在屋子里,从头到尾反复演。排练中途的休息时间,李奎站在楼梯口往下看,张一山还站在剧场门口自己练。

他对话剧的投入令鼓楼西剧场的创始人李羊朵感到吃惊,李羊朵总结为青年演员的艺术追求。张一山没这么说,他只是觉得得尽力,“箭在弦上,一拉弓,这箭就出去了,就没有回头路。”

最初,张一山觉得排练两个月根本不够。有一次,李奎随口提到,有的戏会排好几个月,张一山听了很羡慕,问他,能不能再多排一两个月,别那么早就演出?“我说我可以什么都不干,就干这个事儿。但他说两个月足够了,必须得见观众,不见观众不知道自己什么样。”

摔了跟斗自己爬起来

演出舞台的侧面有一个铁质的梯子,连接二楼的平台,通向隔壁的排练厅。每场演出开始前,张一山都会先离开舞台,爬梯子上楼,一个人来到排练厅。

透过排练厅侧面的落地窗,能看到剧场的大门,观众会从这里陆续进场。张一山就站在窗户边看着,心里想,“哎呀,这么多人,要不算了吧,今儿别演了,有点太紧张了。”

站上候场通道,灯光全部暗下来,距离上台大概还有一秒半的时间,张一山看着舞台,还在发怵,要开始了,要在这里待两个小时。灯光亮起后,舞台上只有他自己,摔了跟斗都没人扶,得自己爬起来。

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场。开场前,吴思聪在剧场看到张一山,问他感觉怎么样,他还是说,紧张。

演出开始前,张一山是真的不想上台,而一旦站上舞台,他就不想下来。“场场都是如此,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。”

剧评人北小京看过《一地鸡毛》后也说,“张一山表演上有难得的松弛感,但他不是松懈的,相反,他始终绷着所有神经,从头到尾都是紧张的,这种紧张感一是符合小林这个人物,作为一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,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,对这个世界就是紧张的,二是可以看到张一山表演上的仔细和战战兢兢,他连呼吸都没有放松过,这种紧张感说明他对舞台是敬畏的。”

在此之前,她对张一山的表演没有任何预设,甚至有些替他担心——他没演过话剧,第一次上台就演独角戏。看过之后,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,“他站在入场口,拎着一篮子豆腐,看着舞台,又回头看看观众,那种松弛感让我觉得非常惊喜。很多演员都会在舞台上拿范儿,但张一山没有,他很朴实,节奏感很好,也不沉迷于自己(的表演),作为演员他有非常好的素质,不卖弄,不在一种东西上来来回回地表现自己,而且每个人物都演得非常准确。能够感觉到,他在思考人应该怎样在舞台上生活。”

李奎也提到了张一山身上的“松弛感”,这个东西跟他的紧张感并不冲突,甚至互相促成,“松弛但不松懈,我认为这是好的表演状态,在表演结构的基础上,他还能同时感受到观众。”

话剧《一地鸡毛》剧照(图:王亭)

我们去看彩排的那天,台下观众不多。候场时,张一山拎着舞台上的一把椅子,突然感觉好像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把。在开场的办公室那场戏里,他要把椅子先放倒,再扶起来接住,这是一个角色转换的气口。舞台的地有点滑,稍不注意椅子腿就跟着滑走了,为了减少失误,这个动作他重复练习了很多遍,扶椅子的手感不能错。

正式演出中,椅子没出过问题,但其他的意外状况总是难以避免。最后一场刚开始,放在小林脚边的暖壶就被他不小心踢倒了。“能怎么办?就拿起来,然后抖抖手,反正就那么带一下,因为在舞台上出现状况,你不能不接受它,还得把它圆回来,继续演下去。”

像这样“临时”加上的桥段还有很多:小林和老婆在筒子楼里吃饭,讨论换房子的事,小林起身去盛饭,手里拿着筷子,有时候掉在桌子底下,有时候掉在椅子底下,有时候不会掉;小林去给领导送礼,搬了一箱可乐飞奔去追车,被拒绝后,又搬回来,重重地磕在地上,再从里面拿出一罐来打开。这罐可乐有时候会往外冒泡儿,有时候不会。

“有一场演的时候,可能那罐可乐过期了,反正就没有气儿,我都感觉它冒出来一点泡,我已经准备去接了,突然那个沫儿又回去了,我心里想,这怎么回事儿?就赶紧喝吧。”

反复的训练让张一山形成一种“下意识”,台词、走位、道具调度,每一秒都得绷紧了弦。话剧最特别的地方就是,反复但不重复。上场之前演员的状态会很直接地影响那一场演出的表现,每场观众的反应不同,也会碰撞出新鲜感。

张一山在舞台上非常敏感,谁动了,谁咳嗽了一声,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,他都清楚地知道在哪个位置,是男是女。他将自己也看作是观众的一部分。“我一直觉得台下有个座位是我的,我会跳出去,坐在观众席,看着自己现在是什么样,再跳回来。”

这不是演话剧独有的体验,非要说的话,算是张一山的一种表演方式。在拍戏的时候,他也会偶尔感觉自己跳到了镜头后面,知道镜头对准的是他的哪边侧脸,现在的动作在镜头里是什么样。

在《一地鸡毛》里,张一山正是依靠这种跳进跳出,来与每一场的观众建立连接。“比如一段词说完,我跳出去后,觉得观众现在可能需要喘口气了,我就会把语言节奏变慢,或者动作变慢。舞台剧好玩的地方就是可以和观众同呼吸,你觉得他们需要喘一口气的时候,你也可以喘一口气。”

演到后来,张一山开始根据观众的反应调整“呼吸”的频率。“预演的第一场效果很好,第二场一开始,感觉观众好像不如昨天那么热情,就有点忐忑,是我演得不好吗?后来就习惯了,每一场观众反馈的点是不一样的。比如有些桥段观众会乐,我就让他们乐完,再接着说,但如果这个桥段没人乐,我就变一个节奏。”

张一山在观众席与舞台之间跳进跳出,也在不同的角色里跳进跳出。北小京对其中一场戏印象很深刻,小林的女友李静怀孕了,小林向她求婚,两个人畅想起婚后生活。四方的桌子摆在舞台前侧,张一山以桌子的四个角为支点,一个人准确地演出了对话的气场,“那段的节奏感非常好,在两个角色的性格里游走自如,节奏明确,可以看出是导演和演员共同打磨的精彩段落。”

李奎提到,演独角戏的特殊之处在于,演员在饰演一个角色时,要同时给将要产生对话的角色提供刺激和反应。因此,随着对话会产生很多流动的感受,即兴表演的空间也会更大。

每场演出李奎都坐在控台,记录结束后要复盘的内容,包括对张一山表演的反馈。“每场我都会告诉他,今天哪里的即兴反应很好,比如老乔跟小林的角色转换时,放杯子的节奏很好,或者老孙的状态今天很对,但不用留恋这个,明天可能还有更好、更有趣的。”

李奎尽可能给张一山留出充足的表演空间,让他不要去追求昨天演的什么,而是去感受今天的自己。“在整个戏的基础和框架不变的基础上,每天都有新的可能性。”

真实

《一地鸡毛》原著故事发生在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初,改编成话剧时,弱化了时代背景,以小林生活中发生的琐事为线索,强化跟当代年轻人有勾连的情感。“大是大非面前,谁都会有变化,但是在琐碎的生活中,一个人开始有一点点的松动和思考,在每天挤公交上班的时候,在生活的过程中,也会突然意识到什么,这是我们改编的初衷。”李奎说。

张一山提到,现在很多人没听过筒子楼,也不知道机关单位分房子这些事儿。但对他来说,这些都很亲近。他在北京胡同里长大,见过筒子楼,上胡同里的公共厕所,家里的电视机只能收到几个台。小林的生活对他而言,并不陌生。

话剧《一地鸡毛》剧照(图:王亭)

小林是典型的“普通人”,他可以是任何人,经历的事是每个人生活中都会遇到的事。但没有强情节,也没有所谓的“大事”发生,如何能吸引观众一直看下去?

在张一山看来,演一个性格和职业特点很鲜明的人并不难,反而是像小林这样的普通人,想要表达得深入人心是最难的。“在创作的过程中,普通是最不普通的。”这对他来说是挑战,也是探索,需要尝试新的编排和表演方式,与观众产生新的连接。

在张一山决定出演《一地鸡毛》后,李奎约他单独聊了半个多小时,问了他很多问题,其中有一个问题是:这件事不管结果好与不好,你想得到什么?

张一山回答,“我觉得现在我表达的一些作品,没办法得到最真实的反馈。网上有很多评价,为你喝彩的人,甚至看都没看过,也有骂你的,他甚至也没看过,有的人觉得你演得不错,但就是要骂你,因为不喜欢你。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声音,所以我想站在舞台上,和大家面对面,感受他们真实的反馈。”

小剧场是可以获得真实反馈的地方,舞台离观众席足够近,有人睡着,有人拿出手机来看,有人笑或者哭,他都知道。“起码他买票进来看了,看完之后,夸我还是骂我,我都认,起码都是真实的。”

鼓楼西剧场有262个座位,不算重复人次,六场满座可触达的观众是1572人,跟电影、剧集等其他作品形态相比要少得多,影响力也不在同一量级。但对现在的张一山来说,这并不重要。“我已经干了这么多年了,刚开始我还会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,但现在结果我真的很不在乎了。”

大学毕业后的几年,几乎没什么人找张一山拍戏,“我经历过所谓的低谷,但也没觉得怎么样,我内心一直觉得我会有戏拍的,可能是一种盲目的自信吧。”

没戏拍的时候,他就等。他从不主动去找导演或制片人争取机会,“您能找我演个戏吗?”这种话他说不出口,“我总觉得如果人家不想让你来演,怎么求都没用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老天爷给我机会,我抓住就OK了。”

别总结

六场《一地鸡毛》演毕,张一山还想再挑战什么呢?他也在担忧这个。似乎过去这些年,演过的角色已经足够丰富。他团队的人也说,你又干了个这样的事,以后再接到别的作品,会不会觉得没意思了?

好在表演这件事本身对张一山来说仍然有意思。他觉得自己在表演上是有天赋的,只是对天赋的定义与大众的理解稍有不同,“我觉得有天赋不是要很厉害,而是我冥冥之中就想干这个事儿,恰巧它也能接纳我。”

这些年来,总有人问他,你的目标是什么?你想做到什么样?他每次都答不上来。“我是个没有任何规划的人,也不给自己定目标,如果没完成,那得多失望、多痛苦,对吧?人活着就这么点事儿,每个人都不一样,定目标没有意义。”

张一山自认是个悲观的人,“我总觉得很多事儿我只能如何,从来没想过我能够达到什么样的位置和高度。”就像他在决定出演《一地鸡毛》时,给自己定的目标是“完成”,能不出错地完成,就足够了。

2025年是他入行的第21年。就像他说的,经历过喝彩,也经历过低谷,没有什么事是接受不了的。“经历过就知道,无非就是跟之前一样呗。人都得经历好与不好的事儿,这好像就是生活吧。”

经历过的事,他也不回头看。“没必要总结和告诉自己什么道理,也没必要告诉别人什么道理,因为都已经过去了。你似乎知道这儿有个坑,之前摔进去过,下一次就会绕着走,但你把之前的坑绕过去以后,前面一井盖儿,你可能没看见,还会摔进去,所以总结没有用。”

“生活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永远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,就像我站在舞台上,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。”

比起规划未来,或是总结过去,张一山更在乎对当下发生之事的感受。他不怎么更新社交平台上的状态,朋友圈也很少发。生活中遇到的事,他更习惯跟身边的朋友们分享,大多都是圈外人,聊过就算了,也不奢求记住,然后再去感受别的新发生之事。

话剧《一地鸡毛》剧照(图:塔苏)

《一地鸡毛》首演结束时,张一山说,人不能永远都站在同一个地方。“就像这次,我不单只是尝试了一件新的事儿,而是在这个过程中,又遇到很多新的人,和新的感受。这很好玩,对吧?”

戏中有一面用作道具的镜子,立在办公室里充当屏风,小林给老张搬家那场戏里,它被推到了舞台前端。镜子上用红色的马克笔写了一行字,是张一山想出来的,“一山更比一山高。”每次演出开始前,他都会站在镜子前,一笔一画,把这行字写上去。

南方人物周刊特约撰稿 张嘉琦

责编 杨静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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